CQ9电子银行柜员的话如晴天霹雳,李桂花紧紧攥着存折的手开始剧烈颤抖。32万!那是她一个65岁保洁工省吃俭用十年攒下的血汗钱,是她回老家建房的全部希望!
不可能!我从来没有开通过网银,钱怎么会被转走?她的声音在银行大厅里绝望地回荡。
32万巨款神秘消失,存折明明一直锁在家里,密码也只有她自己知道。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力,能够无声无息地转走她的全部积蓄?更让她想不到的是,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,她差点当场昏厥过去!
李桂花那天起得特别早,凌晨四点就醒了,再也睡不着。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然后起身洗漱,换上了那件藏青色的外套,这是她最好的衣服了,平时只有过年才穿。
今天是个大日子,她要去银行取钱,取那辛苦攒了整整十年的32万元。这笔钱,是她和已故老伴一生的积蓄,也是她回老家建房的全部希望。
镜子里的她虽然已经65岁,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皱纹,但精神头很足。她仔细整理了一下衣领,又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存折。存折已经很旧了,封皮都有些破损,但里面的数字让她心安:320,000元。
房子的图纸早就画好了,就放在抽屉里。三间正房,一个小院子,还要挖一口井。建筑队也联系好了,就等着她把钱汇过去开工。老家的侄子小强天天催着问:姑姑,钱准备好了没有?村里的地基都选好了,就等您的钱到账了。
每次接到这样的电话,李桂花心里都美滋滋的。她在这个城市漂泊了十年,做保洁工,省吃俭用,就是为了这一天。老伴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回老家建个院子,种点菜,养几只鸡,安安静静地过日子。虽然老伴走了三年了,但她要替他完成这个心愿。
吃过早饭,李桂花拿着存折和身份证出了门。平时她舍不得打车,但今天不一样,她要取这么多钱,坐公交车不安全。
银行里人不多,可能是因为还早的缘故。李桂花排在3号窗口后面,前面只有两个人。她的手有些颤抖,不是紧张,是激动。32万啊,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攒下这么多钱。
想起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,她身上只有三百块钱,住在地下室里,一天三顿都是馒头就咸菜。那时候她每天要打扫十几户人家,从早忙到晚,手都磨出了血泡。
但她咬牙坚持下来了。慢慢地,她的客户多了,收入也稳定了。最让她庆幸的是遇到了林太太这样的好雇主,不仅按时发工资,还经常给她包红包,逢年过节还买礼品。
坐在柜台后面的是个年轻姑娘,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,戴着眼镜,笑容很职业化。
李桂花站在窗口前,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。取了钱之后,先给老家汇20万,剩下的12万留着自己用。等房子建好了CQ9电子,她就搬回去,在院子里种点菜,养几只鸡,就像老伴生前说的那样。
柜员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,她皱着眉头看着电脑屏幕,然后又重新输入了一遍账号。表情越来越困惑,甚至还叫来了旁边的同事帮忙查看。
柜员抬头看了她一眼,表情有些为难:李阿姨,您的账户余额显示只有1块8毛钱。
您的账户余额是1块8毛钱,没有32万。柜员把声音提高了一些,生怕李桂花听不清楚。
李桂花感到天旋地转,脑袋里嗡的一声,她赶紧扶住柜台才没有倒下去:不可能!我明明存了32万,怎么可能只剩1块8?我的存折上就写着32万!
她的声音在银行大厅里颤抖着回荡,那种绝望和不敢置信的语调,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一个老人内心的崩溃。
其他排队的客户开始朝这边看,有的人小声议论着:怎么回事?这老太太怎么了?
柜员显得有些不耐烦,可能是觉得李桂花太激动了:阿姨,您先别着急,我帮您查查具体情况。
她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,调出了详细的交易记录。屏幕上显示出一长串转账记录:
2月15日,转出50,000元 3月1日,转出100,000元3月15日,转出80,000元 4月1日,转出90,000元 最后一笔是上周四,剩余的所有钱款全部转出,只留下了1块8毛的零头。
根据系统显示,这些转账都是通过网上银行操作的,分批转出的。柜员指着屏幕说。
网上银行?李桂花瞪大了眼睛,声音都变了调,我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,从来没有开通过网上银行!我怎么可能用网银转账?
柜员看了看她,语气变得有些冷淡:那可能是您的账户信息被人盗用了。这种情况建议您报警处理,我们银行只能提供交易记录。
李桂花听到这话,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。32万啊,那是她和老伴一辈子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。她想起老伴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:桂花,咱们的钱你要看好了,将来回老家建房子用。
柜员简单地向经理汇报了情况。经理看了看李桂花,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记录,语气比较温和地说:李阿姨,从转账记录来看,这些钱是分批转出的,而且每次转账的时间间隔都不长,说明操作的人很了解您的账户情况。您仔细想想,最近有没有人接触过您的银行卡或者相关信息?
那时候,她的雇主林太太主动提出要帮她办理网上银行业务,说这样存钱能有更高的利息,还说要帮她理财。当时李桂花还感动得不行,觉得遇到了这么关心自己的好雇主,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有...有一个人。李桂花哽咽着说,我的雇主林太太,她半年前说要帮我办网银,说是为了我好。
她说需要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信息,还问了我的密码。我想着她对我这么好,应该不会害我的。李桂花越说越后悔。
经理点点头:李阿姨,这种情况确实像是被人利用了信任进行的诈骗。我建议您立即报警,让警察来调查这件事。同时,我们会配合提供相关的交易记录和监控录像。
从银行出来,李桂花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。街上的车水马龙,行人匆匆,但她却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个孤岛上,四周都是茫茫大海。
回到家,她对着老伴的遗像坐了很久。灵位前的香烛忽明忽暗,就像她此刻混乱的心情。
老头子,是我太蠢了,把咱们一辈子的血汗钱都弄丢了。她对着照片里老伴慈祥的笑容哭诉,房子建不成了,我也没脸回老家了。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?
夜深了,李桂花躺在床上,眼泪早就哭干了,但心里的痛却越来越重。她想起刚来城里打工时的艰辛,想起老伴生病时为了省钱不舍得住好一点的病房,想起这些年来她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...
警察来得很快,是两个年轻人,其中一个自我介绍说姓王。王警官看起来很专业,拿出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李桂花的陈述。您说那位林太太主动帮您办理网银?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?
那是个周末,她像往常一样去林家打扫卫生。林太太看起来心情很好,主动跟她聊天。
建房子好啊,落叶归根嘛。林太太笑得很温暖,不过桂花姐,你的钱就这样放在银行里太可惜了,利息那么低。
这样吧,我帮你办个网上银行,这样存钱利息高一些,我还可以帮你理财,让钱生钱。林太太拉着李桂花的手说,你把我当妹妹,我也把你当亲姐姐。这点忙我肯定要帮的。
李桂花当时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她做保洁工这么多年,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雇主,有的苛刻,有的冷漠,但林太太不一样。不仅从来不挑她的毛病,工资按时发,逢年过节还给红包,生病了还买药送到她住的地方。
更让她感动的是,林太太总是很尊重她,从来不把她当下人看待,而是像对待朋友一样。有时候干完活,林太太还会留她吃饭,问她身体怎么样,有没有什么困难。
感谢什么啊,都是应该的。林太太笑着拍拍她的手,你在我家干活这么多年,兢兢业业的,我们早就把你当家人了。
家人这两个字,深深地触动了李桂花。她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,儿子又不在身边,林太太一句家人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很简单,就是需要你的身份证复印件和银行卡信息,再设个密码就行了。林太太说得很轻松,我对这些比较熟悉,帮你操作就行,你就当多了个女儿关心你。
听到女儿这个词,李桂花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。她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,还不怎么关心她,现在有人愿意把她当妈妈看待,她怎么能不感动?
那我的密码是我的生日,600824,您帮我记着。李桂花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银行密码。
现在回想起来,李桂花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。但当时她是真的被感动了,完全没有想过林太太会骗她。
提过几次,她说已经帮我办好了,还说收益不错。我当时还感谢她呢。李桂花越说越难过。
王警官又问了一些细节,然后说:我们会调取银行的监控录像,看看到底是谁开通的网银。同时也会查询转账的去向。
林太太家住在高档小区,是个三层的小别墅。她和丈夫都是生意人,家境很好。林太太平时很少在家,但每次李桂花去打扫,她都会特别客气。桂花姐,辛苦了,喝点水再干。
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温暖,让李桂花感受到了久违的关怀。她甚至觉得,遇到林太太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。
特别是去年老伴生病住院的时候,林太太不仅给了她假期,还主动包了个红包让她给老伴买营养品。
桂花姐,家里有事就是大事,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干,但家人生病不能等。林太太当时拉着她的手说,这点钱你拿着,给老爷子买点好吃的。
桂花姐,节哀顺变。老爷子走了,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。林太太当时红着眼睛说,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,别客气。
更让李桂花痛苦的是,她想起林太太的儿子小林。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正在读大学,对她也特别好。
每次小林放假回家,见到李桂花都会亲热地叫李奶奶,还经常给她买点心、水果。
李桂花真的把小林当成了亲孙子,有时候还会给他包红包,让他在学校里买点好吃的。
现在她想,如果林太太真的骗了她,那小林知道吗?这个她疼爱的孙子,会不会也参与了这个骗局?
夜深了,她拿起电话,想给儿子刘明打个电话。但是号码按了一半,她又放下了。儿子在外地工作,从来不关心她,知道了这事,肯定又要说她傻,说她笨。
第三天下午,李桂花还是没忍住,给儿子刘明打了电话。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,传来儿子不耐烦的声音:妈,什么事?我正忙着呢。
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,过了好几秒钟,刘明才开口,声音里满是愤怒:妈,您是怎么搞的?32万啊!您知道这是多少钱吗?
李桂花本来希望从儿子那里得到一点安慰,没想到换来的是责备:我也不想的,我被人骗了...
被人骗了?刘明的声音更大了,妈,您怎么这么好骗?现在骗子这么多,电视上天天在说,您怎么就不长记性呢?
对您好?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她对您好肯定是有目的的!现在好了,钱没了,您打算怎么办?
追回来?刘明冷笑,哪有那么容易。妈,我跟您说实话,我也帮不了您。我这边房贷压力大,孩子上学也要钱,真的没有余钱。
李桂花拿着电话,眼泪不停地往下掉。她想起儿子小时候,她为了供他上学,一天打三份工,累得腰都直不起来。那时候儿子还会心疼她,说长大了要好好孝顺她。
可是儿子长大了,结婚了,有了自己的家庭,就把她忘了。平时除了逢年过节,几乎不主动给她打电话。她生病了,也不见他回来看看。
就在李桂花伤心的时候,门铃响了。她擦擦眼泪去开门,看见门外站着小林,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。
看到小林关心的样子,李桂花又忍不住哭了:小林啊,奶奶的钱被人骗了,32万全没了。
不知道,警察正在查。可能...可能是奶奶太傻了,轻信了别人。李桂花哽咽着说。
小林赶紧安慰她:李奶奶,您别这么说。您心地善良,相信别人是好事,错的是那些骗子。
可是32万啊,那是我和你爷爷一辈子的积蓄。现在没了,我怎么回老家建房子?怎么面对你爷爷?
小林看着李桂花痛哭的样子,心里也很难受:李奶奶,您别难过,钱没了可以再攒,最重要的是您的身体。
李奶奶,要不我先借您点钱应急?小林主动提出,我这学期有奖学金,还打了一些零工CQ9电子,攒了一万多块钱。
听到这话,李桂花更是感动得不行:小林,你这孩子真是太好了。奶奶怎么能要你的钱呢?你还要上学。
李奶奶,您就是我的亲奶奶,奶奶有困难,孙子怎么能不管?小林握着李桂花的手说,再说,这钱您先拿着用,等警察把您的钱追回来了,您再还给我就行。
姑姑,房子的事怎么样了?建筑队催着要定金呢。小强的声音很急躁。李桂花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实话:小强,我的钱出了点问题,可能要晚几天。
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,然后传来小强愤怒的声音:被骗了?姑姑,您怎么这么不小心?
想办法?小强的语气变得很冷,姑姑,我已经跟村里人说好了,地基都选好了,建筑队也联系了。现在您说钱被骗了,我怎么跟人家交代?
弄回来?哪有那么容易。小强叹了口气,姑姑,我说句不好听的,您这个年纪了,还能折腾多久?要我说,您还是别回来了。
姑姑,我也是为您考虑。您一个人回来,人生地不熟的,万一再出什么事怎么办?再说,我们这边也有困难,小孩要上学,老人要看病,实在是顾不过来。
老家又怎么样?您在城里生活这么多年,不是也挺好的吗?算了,姑姑,没钱就别回来了,免得大家都为难。
李桂花拿着电话,整个人都傻了。她为了回老家建房子,省吃俭用十年,现在不仅钱没了,连回家的路都被堵死了。
小林看着李桂花绝望的样子,心里很不是滋味:李奶奶,您别听那些人胡说。您把我当孙子,我就把您当亲奶奶。有我在,不会让您没地方去的。
这时候,楼下传来邻居们的议论声。李桂花住的是老式居民楼,隔音不好,楼下的对话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活该CQ9电子!这是三楼的张大爷,她就是太老实了,谁说什么都信。我早就跟她说过,现在骗子多,要小心点,她就是不听。
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,笑得那么假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她就是不听。
李桂花听着这些议论,心如刀割。这些邻居平时有事还找她帮忙,有的借过她的钱,有的请她帮忙照看孩子。现在她出了事,一个个都成了看热闹的,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。
只有小林还坐在她身边,轻声安慰着。但李桂花不知道的是,这个看似善良的年轻人,心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。他知道一些李桂花不知道的事情,而这些事情,将会彻底改变这个故事的走向。
四天后,王警官再次来到李桂花家,这次他的表情很严肃。李阿姨,我们有重要发现。他拿出一叠打印纸CQ9电子,经过调查,您的钱最终都转入了林太太的个人账户。
李桂花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天旋地转。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
而且,我们调取了银行的监控录像,开通网银的人确实是林太太本人。王警官把监控截图递给李桂花。
虽然画面中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,但那个身影李桂花太熟悉了。十年啊,她为林家做了十年的保洁工,怎么可能认不出来?
我们现在需要您配合,去找林太太对质,让她解释这笔钱的去向。王警官合上文件夹,只有当面对质,我们才能获得更多证据。
李桂花点点头,虽然心里害怕,但她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。她要听听林太太怎么解释,要听听这个口口声声把她当家人的雇主,会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辩护。
下午三点,李桂花跟着王警官来到了林家。这座三层小别墅她太熟悉了,每一个角落都流下了她劳动的汗水。但今天,她觉得这里特别陌生,特别冷。
林太太开门看到李桂花和警察,脸色明显变了变,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。多年的商场历练让她具备了很强的心理素质。
林太太,您别装了。王警官直接摊牌,我们已经查到,李阿姨的32万元都转到了您的账户里。请您解释一下这笔钱的去向。
林太太愣了一下,然后竟然理直气壮地说:没错,钱是我转的。但那时我在帮她理财,投资项目失败了,钱亏掉了。
李桂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林太太,您怎么能这样说?我从来没有同意您拿我的钱去投资!
桂花,你这话就不对了CQ9电子。林太太一脸无辜,当时你不是说让我帮你理财吗?我还专门研究了好几个项目,选了一个收益最高的。谁知道市场不好,投资失败了。
我什么时候说过让您拿我的钱去投资?我明明是让你帮我存钱!李桂花激动地站了起来。
存钱?林太太冷笑,桂花,你想想,现在银行利息这么低,钱放在那里有什么用?我是为了让你的钱增值,才帮你投资的。投资有风险,这是常识,亏了也是正常的。
王警官听不下去了:林女士,您这明显是诈骗行为。未经他人同意,私自转移他人资金,而且金额巨大,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。
犯罪?林太太的表情更加冷漠,警官,您说话要讲证据。我有她的银行卡信息,有她的密码授权,这叫合法委托。至于投资失败,那是市场风险,不是我的错。
您还我钱!李桂花颤抖着手指着林太太,那是我和老伴一辈子的积蓄!您怎么能这样对我?
钱已经亏掉了,我也很心疼,但没办法。林太太摊摊手,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,再说,桂花,我们家养了你十年,工资按时发,逢年过节给红包,你生病了我还买药送给你。拿你点钱怎么了?
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林太太的厚颜震惊了。王警官更是气得脸色铁青:林女士,您的话我都录音了。您这是承认了盗取他人资金的事实。
盗取?林太太冷笑,我刚才说得很清楚,这是合法委托理财。她既然把钱交给我管理,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。就在这时,楼上传来脚步声,小林从楼上走了下来。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,脸色苍白如纸,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。
不,关我的事!小林哭得更厉害了,我妈拿您的钱,是给我交出国留学的费用。我知道家里最近缺钱,但我不知道这钱是从您那里偷来的!
是的,我妈早就计划让我出国读研,但是费用很高,需要80万。我们家的生意这两年不好,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。小林抬起头,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,我妈说会想办法,但我没想到她会...会偷您的钱。
李桂花感到一阵窒息。她疼爱的孙子,她愿意为他包红包的好孩子,竟然是她32万元积蓄的最终受益者。
钱已经交给留学中介了,现在想要回来很困难。小林继续说,李奶奶,我现在就去中介公司,想办法把钱要回来。
你敢!林太太一把拉住儿子,这钱交出去了就要不回来了,你想毁了自己的前途吗?
妈,您怎么能这样?小林挣脱母亲的手,这是李奶奶的救命钱啊!她为了攒这些钱,十年来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!
她一个保洁工,要那么多钱干什么?林太太冷冷地说,钱放在她那里也是浪费,不如让你去深造,将来有出息了,再报答她不就行了?
听到这话,李桂花彻底绝望了。在林太太眼里,她只是一个保洁工,她的辛苦、她的梦想、她的一生积蓄,都是可以被随意处置的。
她想起老伴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的话:桂花,咱们虽然穷,但要有骨气,不能让人看不起。
王警官实在看不下去了:林女士,您的行为已经构成诈骗罪。现在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,如实交代资金去向。
合法理财不会把钱转到自己儿子的留学账户上。王警官严厉地说,您现在有两个选择:要么主动退还赃款,争取宽大处理;要么我们走法律程序,到时候不仅要坐牢,还要承担更多的法律责任。
林太太听到要坐牢,脸色终于变了。但她仍然在做最后的挣扎:钱已经交给中介了,我也要不回来啊。
妈,您别说了!小林突然大喊,我受不了了!李奶奶,我现在就跟您去银行,把我卡里的钱都给您。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中介,把留学费用要回来!
小林,你疯了吗?林太太拉住儿子,你这样做,不仅毁了自己的前途,还要背叛自己的母亲!
妈,不是我背叛您,是您先背叛了良心!小林的眼中满含热泪,李奶奶把我当亲孙子疼爱,您却偷她的钱给我花,这让我怎么面对她?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?
李桂花看着眼前的一切,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她最信任的雇主背叛了她,但这个雇主的儿子却在为她讨回公道。人性的复杂,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此时此刻,她只想要回自己的钱,回老家建房子,远离这些是是非非。但她不知道的是,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,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等着她。